金杰的自述（四）-xxx

　　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，天光已经大亮。船上很吵，大多数人都起身收拾行李。我也把怀里的包拉开了一条缝，谨慎的检查了一遍。我从甲板上往外看。看来船停靠在了一个比较繁华的地方。

　　毫不夸张的说，这里的人是我活了这么长时间以来，见过人最多的地方。比山下那个集市的人多很多很多倍。

　　我收拾好背包跟着人流下了车

　　码头上，轮船汽笛声悠远，人群熙熙攘攘。我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，久违的感受到了自由的气息，打量起这个繁华的城市。

　　叫不出名字的鸟在天上徘徊，发出鸣叫声，有一只俯冲下来，停留在了蓝色的指示牌上，上面写着几颗大字，西枝市。

　　按理说像我们这种人不应该识字的。不过那还是我阿爸刚开始做这一行的时候，不知道他从哪里捡了两本破旧不堪，沾着泥和血的语言书。我猜估计是他们杀了谁拿来的。阿妹一直想要书，这是阿爸唯一一次听见过她的话。我那时候闲的无聊没事干，随便翻翻，倒是记住了一些字，好歹不是个文盲。

　　思绪还没回笼。我被后面走的一个大汉撞的一个踉跄，他回过头来，鼻子喷出一股气，盯着我骂了一句脏话。

　　我了一眼他的眼睛低下了头，心里暗暗的啧了一声，很烦躁。我警告自己不要乱惹事。在山上时，我就听见过那些马仔喝了酒，笑嘻嘻的讨论杀了一个人就会杀很多很多人，做什么都想杀人。我用力摇了摇脑袋，我也想杀了这些人，但是实在是太麻烦了。

　　我继续跟上人群的步伐，并且小心的调整了包的位置。这里的扒手太多了，据我目测，已经有两个得逞了。

　　不过我摆出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，挎着破破烂烂的包，像个吃了粉一样的人，神情恍惚往前走时那两个扒手都露出嫌恶的表情躲开了我。

　　我如愿以偿的安全的离开了扒手云集的地方。

　　当务之急，首先是找点来钱的东西，谁他娘的知道票居然这么贵，那天走的时候还是太仓促了，现在手里的钱不剩多少了。

　　我对着大街上，贴在墙面上的那些小无广告产生了兴趣。我观察了半天，挑出一个做饭的工作。我这么些年的经历让我明白人不能在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招摇。

　　我随便去商店里买了一点面包，吃完后，就照着小广告上的地址去找了这个KTV。

　　到了KTV门口，看了一下KTV的牌子，起来是非常正常的地方。不过就不知道背地里都有什么生意了，不过我想，我就做好饭就行背地里有什么生意和我没什么关系。

　　我进去，跟前台说我是来应聘的。前台让我稍等一会儿打了个电话。

　　不一会儿从楼上走下来一个被称为经理的人，他狐疑的打量着我，问我：“你应聘什么的。”

　　我：“应聘厨师。”

　　他从头到尾打量了我，继续问：“年纪挺小的几岁了。”

　　我低着头，避开了他的眼神，谨慎的说大了两岁。

　　他又叫来一个马仔模样的人，让他带我去后面厨房看看。

　　马仔并没有立即带我去。

　　马仔低着头，迟疑的在那个男的耳朵边说了句什么，那个男的不耐烦的摆了摆手，说：“一小孩能有什么问题。”

　　我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，尤其是那个经理，看着怎么就这么　　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，天光已经大亮。船上很吵，大多数人都起身收拾行李。我也把怀里的包拉开了一条缝，谨慎的检查了一遍。我从甲板上往外看。看来船停靠在了一个比较繁华的地方。